电视上每天播报湖南贵州一带冻雨,使我突然想起前几天在中华诗词论坛上看到的诗赛主题“雪霁”。本以为2010年的冬天自己能有机会在雪地里奔跑亦或是伫足凝思,但终是错过。十年,别了十年的银光世界,回忆了十年的雪里童真。这十年间,江南也偶有降雪,特别是零八年的大雪封路。然而,南方的雪永远也不会成为真正意义的雪,空中为雪,落地为雨。或是形如水泡过的棉花扔得满地。踩上去没有咯吱的脆响,却有踏入烂泥的尴尬。这就是南方的雪,会给人带来灰色情调的雪。
在我的记忆中,真正的大雪天是在我很小的时候,那时北方气温据说比现在要低一些(只能是据说,因为那时我还小,没有比较的能力)。一到冬天,总是新雪压旧雪,满山银白。这银白色一直能闪烁到春天来临之前。时常是早上一醒来,外面的雪已堵住房门。哥和姐把雪堆得高过院墙,院子中间只有一个狭长的小路。而我常跪在土炕上用舌头舔开一块冰窗花,从那个小洞朝外张望。那是一个我似懂非懂的世界。
二哥常会拍我的马屁,可能是他看上我拥有的几毛零花钱。那是我从父亲衣服里翻出来的而他又答应送给我的一笔很大的财产。二哥说会做个冰车送给我,让姐姐拉着我在雪地里跑。我自是高兴,在这过程中我那笔财产好象是到了二哥手里----我实在是记不清了。至于姐姐有没有从中拿回扣就不得而知了。只记得姐姐的技术实在是不好,把我翻到雪坑里埋得不见踪影,她还拉着空车往前跑。唉,她确实不够好,一个人不停的跑,跑过了奈何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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